19 第 19 章(2 / 6)
谢清匀备的礼格外丰厚,秦挽知透过推开的半扇车窗,瞥见后头那辆车上堆积如山的礼盒,甚至觉得过于隆重了。
他似看出所想,道:“多备些,总不至失礼。”
车帘轻晃,车内静了两息。他却忽然问起那在厚礼中显得格格不入的两箱螃蟹。青壳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渍,用草绳捆得结实,尤为新鲜质好。
话问得平淡,不知怎地却莫名有种这事交给他来办,礼物备得这样多,到头还要她再补上些许,仿佛他没办好这份差似的奇怪之感。
秦挽知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,但也如实相告:“昨天府中进了蟹,想起舅婆和表舅也喜欢食蟹。如今正值蟹肥膏黄,便添些时令鲜物,一会儿去了用来佐酒最好不过。”
谢清匀不言语。
至秦府,朱门早已敞开,丫鬟婆子候在门前。
原是说好到了便一同前去周府,不料秦父秦母亲自迎出来,道是府上马车出了点问题,匠人正在加紧修缮,约莫还得等上一刻钟。
谢清匀闻言,立时派了长岳前去马厩帮忙。
秦母从上至下细致看了眼秦挽知,又似有若无瞥向谢清匀,只现在看见他多少不如往日自然,她不愿表现出来叫人瞧出,侧身让开半步,道:“时候还早,先进去歇歇脚,喝杯热茶。”
花厅内,秦父与谢清匀饮茶闲话,谈及为何不见大哥,方知他一早便去了舅公府上帮着打点。
“四娘,”秦母忽然放下茶盏,声音轻柔而清晰,“你随我进屋说说话可好?”
这话一出,叙话的两人都不觉停了杯,向这边望来。
越窑茶盏捏在手中,秦父眉头皱起,“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?别说太久,眼看就要出发,莫要耽搁了行程。”
秦母唇瓣动了动,终是将话咽了回去,闷声中带着些许不耐烦:“知道了,我娘俩还不能说话了不成?不过说上几句,误不了时辰。”
她又看向秦挽知,目光中几许殷切,看得秦挽知微微躲开视线,起身跟着秦母往屋里去。
“四娘你和……仲麟,你们……”
秦母断断续续,有所顾虑,不敢说全问满。
适才,秦挽知隐隐觉得父亲和母亲之间不太对劲,藏着不快,似有矛盾,时间巧合,不免疑心是因为自己所致。
秦挽知一如前两次给出的回复:“阿娘,纳妾的事子虚乌有,您和爹放宽心,不要再为此劳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