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回(2 / 4)
婷婷起身时不小心把茶杯碰倒,掉在地上打碎了。“对不起。”婷婷露出些许歉意。
“这叫碎碎平安啊。”彦珍道:“过去的不愉快就如同这破碎的瓷片一样,把它丢在垃圾桶里去吧。”
谢厚淇接过话:“啧啧啧,我老婆说起话来从来都是富有很深刻的含义呢,情商确实很高!”
曾亦利附和: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千禧之年,让我们大家重新开始新的美好生活吧。”
在酒楼包厢,谢厚淇说,大家尽管吃,有一个成语叫大快朵颐,各位同学放开肚皮吃。来,吃狗肉啊。狗肉滚一滚,冬天不怕冷哦,并提议:“今天没有外人,都是多年的同窗好友,大家都必须喝酒,任何人都不准搞特殊化。”看了看婷婷,又照顾地说:“你可以考虑减半地喝。”
“你谢厚淇就晓得怜香惜玉,这不公平嘛。“曾亦利瞟厚淇一眼抱怨着。
“你就是喜欢欺负女同学,你曾亦利喝多少,我就喝多少。”彦珍为婷婷解围,挑战似的语气。
“巾帼不让须眉呀,你这女强人象老虎一样吓人,谁敢招你惹你呀?”曾亦利打退堂鼓,并夸奖这盘炒大肠好吃。彦珍接话,这炒大肠十分讲究着呢,要火旺油滚烫时下锅,在锅里翻转几秒随即加几滴水,这是要领。稍许再加蒜头、酱油、料酒、辣椒等,否则炒出来嚼不动。唉,教会徒弟,饿死师傅。不说了。来,大家喝酒!
“那就请各自发挥自己的最大酒量来喝,今晚大家必须一醉方休。”谢厚淇附和着举杯先一干而尽。
同学间相互敬酒。酒过三巡,春根有些醉意,盯着墙上挂着“酒不醉人人醉酒,人不醉酒酒醉人”的一副书法发着呆。
婷婷此刻被酒壮了胆,主动对着旁边的春根问:“你怎么就喝醉了?我可没没什么醉呢。”
春根发着怔,随后答曰:“酒不醉人人自醉,今朝有酒今朝醉呀。”
谢厚淇放下筷子,端起酒杯:“你俩在朗诵诗歌,开赛诗会呀?来,我敬你们国税、地税两个同一届的老同学和同事,一起干了这杯酒吧。”
婷婷面露难色,假意回绝:“真醉了,我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必须喝。实在不行,那就请国税干部春根、亦利代替你喝。”谢厚淇好像下命令似的。
亦利借着醉意有意大声嚷嚷:“我可不敢代她喝呢,谁不知道春根曾经暗恋过婷婷多年呀。现在正是英雄救美的时刻,请大家热烈鼓掌欢迎春根同学闪亮登场,干了这杯酒!”
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。大家呼呼鼓掌,气氛热烈起来。春根不好推脱,站立起来把婷婷的杯中酒一饮而尽。屋外寒风呼啸。这酒御寒暖身子,通血脉,散湿气。他心里想,物无美恶,过则为灾。比如这酒,若是酗酒的话可能就会妄言乱性。
婷婷望着春根,心里涌起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激,这感激象一股寒冬里的春风般让人舒展、温情,又掺合某种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的惺惺相惜一样的怜悯与同情,她遐思迩想,回味着此刻无以言表的滋味。
欢乐的时刻总是使人觉得时间过得太快。在离开酒店时候,天突降雪花,漫天飞舞。同学都有意向春根、婷婷告别。
谢厚淇嘱咐:“春根呀,你要负责把婷婷安全送到家哈,路上小心脚下打滑,一定要确保婷婷毫发无损哈。”